姚慕双是“洁而精海派川菜鼻祖”吕正坤大师的“粉丝”,姚大师吃洁而精川菜,吃了半个多世纪;1997年4月22日晚,洁而精为滑稽泰斗姚慕双做八十大寿,在寿宴上,姚大师风趣地说:“吃洁而精川菜吃过三条横马路,从麦赛尔蒂路(即贺老作画的 老店,熊月之文中提到‘贺友直老先生提到的洁而精是1937年开设的著名川菜馆’,我在编纂《卢湾区饮食业行业史》时的考证,洁而精开设于1927年,不 过熊月之也对,开业时供应的是云南菜,改川菜是1937年左右)到雁荡路(新中国建立后,在周总理建议下,迁至原科学会堂内,也即现址),再到齐齐哈尔路 (原洁而精分店,也是为姚老做寿处),我还要再吃下去。”
为姚大师办寿诞,洁而精不但精心设计了“寿诞菜”,还配备礼仪小姐为寿星服务,如上头道菜“松柏虾仁”时,礼仪小姐朝姚慕双甜甜一笑讲:“欢迎、欢迎(上海闲话‘虾仁’音像‘欢迎’),祝寿星寿比松柏更加常青!”上“八宝鸭”时 讲:“这只菜是师傅特地为寿星做的传统特色川菜,祝寿星八十大寿,快活得赛神仙!”上“鳜鱼酿面”时讲:“祝寿星长寿绵绵,年年有余!”……
江帆漫画周柏春、姚慕双
那天艺坛上与姚老齐名的同胞兄弟周柏春、“双字辈”徒弟、文艺界好友及亲朋们,欢聚一堂,乐趣横生。
周柏春在舞台上滑稽,生活上也噱!寿诞上突然眯起眼睛,朝姚慕双摆出“冷面滑稽”的经典一笑,慢吞呑、贼忒兮兮地现编现唱《滑稽祝寿歌》:“今朝阿哥是你八十寿诞期,大家都来祝福你,祝你越老越如意,美满幸福乐无边!”唱到这时,“双字辈”里当时年纪已经七十多岁的吴双艺、六十四岁的童双春,开心得像小囝一样,又是蹦又是跳地朝着恩师,与师兄弟们放开喉咙高声和唱:“恭喜、恭喜、恭喜你,啊,恭喜、恭喜、恭喜你!”周柏春马上接着又噱唱:“从小一淘书来读, 登拉一只学堂里,姆妈拨我点心钿,经常拨侬骗得去!”“双字辈”又高唱:“恭喜、恭喜、恭喜你,啊,恭喜、恭喜、恭喜你!”接着周柏春又唱:“风雨同舟亲 兄弟,舞台生涯六十年,祝你再唱六十年!”“双字辈”又响起:“恭喜、恭喜、恭喜你,啊,恭喜、恭喜、恭喜你!”这时寿堂里响起一浪又一浪的欢笑声,有的 笑得前背心贴牢后背心,开心得一塌糊涂!
那天也有不少姚周戏(美食美)迷,不知哪里得到信息,也赶到寿场,高兴得仿佛免费看了一场滑稽表演。
文/胡克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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